嗤笑,“还不快滚?”

“你、你是庆熙宫的人……”殷氏见他们再次逼近她,瞳孔骤缩,忍着身上的疼痛爬了起来。

尖细的指甲用力按在粗糙的墙壁上,划出重重的痕迹。

殷氏眸子里掠过一抹狠色。

好一个林贤妃……

林家竟送了这么个蠢货进宫!

被慕青坑得连骨头渣都不剩,还要帮着数银子!

好在,她还留了一份大礼给她们。

此刻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,待皇帝看到这份大礼之日,还愿不愿护着慕青那贱人!

看着殷氏扶着宫墙跌跌撞撞地往大门走远,公公露出嫌恶的神色,“脏东西,平白污了杂家的脚!”

转头他对着一个宫婢道,“回去跟你家殿下说一声,杂家欠他的人情还完了。”

三名训练有素的宫婢齐齐施了一礼,其中一人笑道,“奴婢先替殿下谢过袁公公仗义相助,公公广结善缘,您的侄儿福泽深厚,也定能平安抵达北境。”

袁公公闻言冷冷哼了一声,嗤道,“那就承你吉言了。”

十五的夜晚,乌云蔽月,天色如墨。

祁烬躺在榻上双目紧闭,大豆般的汗水顺着面颊淌下,时不时发出几声带着醉意的呢喃。

天枢负手而立,孤冷的目光落到桌上东倒西歪的数十个酒瓶上,露出一抹忧色。

身边摇光忍不住问,“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?主子平日里酒量贼好,怎么就.”

一语未尽,就见天枢摇头,“今日主子独自进宫,没让我跟着。”

“从宫里一回来就喝闷酒?”

天枢颔首,“宫里的人传消息来时说,主子对殷氏出手,动用了庆煕宫的袁公公。”

“袁公公?就是侄儿媳妇被祁衡盯上,一尸两命那个?”摇光也忍不住拧眉。

记得当初他那侄儿要找祁衡拼命,却被祁衡随意安了个罪名丢进死牢。殿下为了悄无声息将人弄出来,还费了不少功夫。

“主子曾答应把他侄儿送到北境去。”天枢简言意骇开口。

袁公公是祁烬埋在林贤妃身边一步重要的暗棋,今日发生的事竟让他不惜动了这步棋。

他忍不住问,“让主子这样睡下去不会有事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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